惩罚青春期女孩子的最重要虚伪是,她必须装成一个客体,一个迷人的人,尽管她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无常的、分离的人,尽管她很清楚自己的缺陷。化妆品、假发、紧身褡以及34;使乳房丰满的34;乳罩,全都是假象。连面孔本身也是假象:一时冲动的表情是装出来的,被动的惊叹是模仿的。没有什么比突然发现十分熟悉的少女相貌呈现出女性功能,更让人惊讶的了。它的超越性被放到一边,并在模仿内在性;目光不再是锐利的,它们在沉思; 身体不再是有生气的,它在等待;每一种姿势,每一个微笑,都变成了欲望。少女毫无戒备,任人摆布,她现在只是一束等待奉送的鲜花,一个等待摘下的果实。 男人在鼓励这些诱惑,因为他需要被诱惑:而后他又会烦恼、责备。但是他对自然朴实的少女又只会感到冷漠和敌意。他觉得,只有布下这些罗网的少女才是有诱惑力的。她本人虽在等候供奉,可她也在伏卧着等候猎物。她的被动性满足了一种进取心,她把软弱变成了夺取权力的工具。由于不允许她公开进攻,她只好依靠谋略和算计。况且,她的骗术并非完全出于故意算计。如我们所看到的,她在初期先经历了儿童的扮演阶段,而后经历了成为她自己的阶段,要问她的天性实际上如何,这在她的处境几乎没有意义,因为她只可以存在(be),不可以行动(act)。对她的潜能来说,她的青春期幻想,比她日常生活的有根有据的事实更真实可信,在缺乏真实活动时,她的放纵使她有一种自大感。和儿童一样,她用吵架、发脾气、骗人、造谣和幻想来使自己受到重视。她没有真正的意志,只有多变的欲望。然而她认为自己的前后矛盾是决定性的、绝对的;她虽然无法控制未来,却会获得永恒。玛丽·莱内鲁写道:34;我永远想得到一切。34;这一点在阿努伊的安提戈涅那里引起了共鸣:34;我想要一切,现在就要。34;这种孩子般的专横只会在梦想自己命运的人身上发现:这梦想跨越了时间,消除了障碍,但任何一个真正考虑设计的人,在衡量自己的具体力量时,都会感到一种有限性。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