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人据此找不出任何高度肯定她的生存理由的原因——她被动地服从她的生物学命运。家务劳动,由于可以和母性事务协调一致,注定要由她来干,同时又把她禁锢在重复性和内在性之中。它们千篇一律地、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种情况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世纪,几乎毫无变化地延续下来。家务劳动产生不出任何新的东西。男人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他不像工蜂,靠单纯的生命过程和生物学行为,而是借助于超越动物本性的行动,去维持群体的生计。从最初就是一个发明者:他用来武装自己、敲下果实和打死动物的枝条和棍棒,立即变成了他进一步把握世界的工具。为了获取世界的财富,他兼并了世界本身。在这种主动性当中,他考验了他的力量;他树立了目标,开辟了达到目标的道路。一句话,男人作为生存者得到了自我实现。为了维持,他创造;他突破现在,开创未来。所以捕鱼和狩猎具有神圣性。远征的成功借节日和凯旋仪式来加以庆祝,男人从中得到了对他作为一个人的地位的承认。他工作不仅是为了保存既定的世界;他冲出既定世界的疆界,为新的未来奠定了基础。因为男人高于动物之处不在于给予生命,而在于用生命来冒险。这就是人类没有把优越性赋予去分娩的那个性别,却赋予了去屠杀的那个性别的原因。这样我们便掌握了揭开全部奥秘的关键。从生物学角度来看,一个物种只有通过重造自身才能够得以维持,但在更多的个体中,这种创造的结果只不过是重复同一种生命。但是,男人在确保重复生命的同时,也在通过生存超越生命。由于这种超越,他创造了让纯粹重复完全失去价值的价值。在动物界,由于没有涉及到设计,也就谈不上雄性活动的自由和多样性。除了服务于物种,它做的事无足轻重。而人类的雄性,不但为物种服务,还改造了大地的面貌。他创造了新的工具,他发明,他塑造了未来。在把自己树为主权者的过程中,他受到身为同谋者的女人的支持。因为女人也是生存者,她也感到超越的冲动,她的设计也不仅仅是重复,同样是面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