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看到,女人的低等最初来自她局限于重复生命,而男人却创造出他认为比生存的人为性更本质的生活理由;把女人封闭在母性中,就是要延续这种环境。今日,女人要求参与这个活动,通过这个活动,人类不断地要以自我超越去自我证实存在的必要性;除非生命有意义,她才能同意制造生命;没有尝试在经济、政治和社会生活中起作用,她就不会成为母亲。生产炮灰、奴隶、受害者或自由人,不是一回事。在一个组织还算完备的社会,孩子大部分由群体负担,母亲也受到照顾和帮助,母亲并不是绝对与女性工作不相调和。相反,工作的女人––––农妇、女化学家或女作家––––由于并不迷恋自身,最容易度过怀孕期;个人生活最丰富的女人给予孩子最多,而对他要求最少,在做出努力、在斗争中获得具有人类真正价值的知识的女人将是最好的教育者。今天,女人往往很难将在外几小时、占据了她全部力量的工作与对孩子的关心调和起来,这是因为,一方面,女性的工作往往仍然是受奴役;另一方面,社会并未做出努力,保证孩子在家庭以外得到照顾、看护和教育。这涉及社会的一种失职。但是,认为天上或人间的法则都要求母子互相独占,以此为社会失职辩护,则是一种佹辩,这种互相隶属事实上只构成双重的和有害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