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的盛装是战斗的武器。按摩师、美容师、化妆师知道,他们的女顾客给予似乎不在意的打扮以多么严肃的悲剧意味;必须为情人创造新的诱惑,必须变成那个他想遇到和占有的女人。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她不能再自己身上复活那个先前吸引过他,如今也能把他从另一个女人那里吸引过来的他者形象。在情人身上有着与丈夫身上一样不可能满足的双重要求:他希望情人绝对属于他,却又是陌生的;他要求她恰好符合他的梦想,又不同于他的想象创造的一切,既满足他的期待,又出乎他的意料。这种矛盾使女人痛苦,注定了她的失败。她力图按照情人的欲望塑造自己;许多女人在爱情的初期青春焕发,巩固了自恋癖,当她们感到情人的爱情在消退时,她们的低声下气古怪得吓人;她们像着了魔一样,可怜巴巴,激怒了情人;女人盲目地委身于他,失去了早先使他迷人的那种自由的维度。他在她身上寻找他的映像:如果他觉得它太忠实了,他会感到厌倦。恋爱的女人的不幸之一,就是她的爱情本身毁损了她的外形,使她变得虚无;她只是奴隶、女仆、过于温顺的镜子、过于忠实的回声。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的苦恼进一步使她失去价值;她哭泣、要求、吵闹,终于失去了一切吸引力。生存者体现在他所做的事上,而为了存在,她信赖他人意识,放弃了做任何事。朱丽·德·莱斯皮纳斯写道:“我只知道爱。”只是爱情的我:这个小说书名是恋爱的女人的座右铭;她只不过是爱情,而爱情缺乏它的对象时,她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