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毫不吝惜自己的善意,為我無限付出的朋友,毫無怨言地、心甘情願為我分擔憂愁地朋友,一次次來看望我、給我寫下美好同情的信件、幫我解決麻煩、安排未來生活的朋友,在我被千夫指萬人罵的時候挺身而出站在我身邊的朋友,你有沒有心存感激之情?我每一天都感謝上帝賜于我的這些朋友,而不是你。我的一切都指望他們。就連我在牢裏看的書,都是羅比用零用錢給我買的。等我出獄的時候,我連衣服都需要他提供。這些出於愛和關懷給予我的東西,我並不恥於接受。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朋友,像穆爾.艾迪,羅比、羅伯特.舍拉德、弗蘭克.哈里斯、亞瑟.克裡弗頓,他們給我的安慰、幫助、關懷和同情等等對我都意味著什麼?我想你從來都不曾想過。然而,如果你還有點想像力的話,你就會知道,在我的監獄生涯中,每一個對我友好的人,甚至那個在例行職責之外向我道一聲早安或者晚安的獄警,甚至一個普通的警察,在我來來往往於破產法庭之間心灰意冷的時候給我的那種樸實粗糙的安慰,甚至那個可憐的小偷,在華茲華斯的監獄院子中放風時認出我,用他那因長期監禁被迫沈沒而沙啞粗糙的聲音,向我耳語:“我為你感到難過,這種日子對於你,比對我們這樣的人更難熬。”這樣的每一個人,要我說,要是允許你跪下給他擦去鞋上的泥污,你都應感到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