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这出悲剧是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你身上的恨始终比爱强烈！你对你父亲的恨是那么强烈，完全超出了、推翻了、遮盖了你对我的爱。你对我的爱与你对你父亲的恨之间没有冲突，或只有一点点冲突；你恨的范围那么广，并且是以那样一种可怕的速度增长着。而你却没有认识到，同一个灵魂里时不能同时容纳这两种感情的，他们不能在那个精心雕刻的房子里和睦相处。爱是靠想像滋养的，因为爱，我们比自己所知道的还聪明，比我们感觉到的还好，比我们的实际情形更高贵；用爱，我们可以把一个“生命”看做一个整体；靠爱，而且只靠爱，我们就能按照理想的方式理解处于现实关系中的其他人。只有美好的和精心想像出来的东西才能滋养爱，但一切都能滋养恨。你在那些年里喝过的每一杯香槟酒、吃过的每一道昂贵的菜，无不滋养了你的恨，并把它养肥。因此，为了满足他，你就用我的生命押赌，就像你漫不经心、不顾后果地用我的钱赌博一样。如果你赌输了，你就在想：反正输的不是我的东西；如果你赢了，赢的属于你。你知道，你会获得胜利的狂喜和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