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秦被师傅用自行车载着来到一个剧场。这个剧场可能有过风光的时候，解放初期梅兰芳和苏联的芭蕾舞大师都曾在这里演出，现在则依靠老干部的联欢会和业余票友们维持着营生，甚至还有马戏表演。尽管地上粗暴地覆盖着破旧俗气的大面积红色地毯，墙上也自然悬挂着大幅的牡丹工笔画或者是骏马图之类的东西，依旧可以看到一些庄重动人的细节，以及肃穆的氛围。门厅，休息厅，楼梯，穿堂，各个部分功能明确，布局合理。地板上露出来的马赛克，台阶的磨石子材质，被弃置的大型水晶吊灯和喷泉，无法被粗鄙毁灭的，都是持久和温柔的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