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参加了一些大学社团,她喜欢把时间消耗在博物馆、美术馆、音乐会,或者那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电影的玩意儿上。倒不是说这些东西本身有多吸引她,她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特吕弗,但是她在学校的放映厅看多很多遍《四百击》。她只是喜欢和一小群人坐在黑漆漆的简易放映厅里。对她来说,她追求的是在他们中间找到同类的可能性。所谓的同类是什么,她一时说不清。但是她很清楚她受不了周围大部分人,他们的求知欲彻底破坏了艺术的无用性。她厌恶他们渴求的发亮的眼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这样的年纪就显得功利心十足,而他们单调重复的问题又完全暴露了他们的无知。至于她自己,她一直为自己那颗无用的灵魂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