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时间就这样从键盘间溜走。回首时觉得时光飞逝,可是落实到每一天又好似度日如年——每天都望眼欲穿地盼望着周末,盼望着假期,而这一姿态本身又让我觉得心酸而惶惑,仿佛是在盼望着时间的飞速流逝,盼望着自己的生命早日终结。对于纽约、巴黎或是伦敦人来说,“死亡”是他们永远不会提起的,因为这个词会灼伤他们的嘴唇。然而墨西哥人却把“死亡”挂在嘴边,他们调侃死亡、与死亡同寝,庆祝死亡。死亡是墨西哥人最钟爱的玩具之一,是墨西哥人永恒的爱。不可否认, 在墨西哥人面对死亡的态度里或许有着与别人一样的恐惧,但是至少墨西哥人不避讳死亡,他们用耐心、轻蔑和调侃直面死亡。——墨西哥作家,奥克塔维奥·帕斯身处这样一个疯狂、戏剧化、高速运转的世界,以至于我们更热衷于谈论热点新闻,而不是自己的生活;我们更爱好成功和传奇,没有兴趣去了解普通人的愿望和心意;我们忙着追逐最新的资讯,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回被剥夺的记忆。在这个诊所的百米之外,世界已然出现了断层。那些有趣的对话,那些别致的爱好,那些丰富的感情,全都一一坠落到深邃的谷底。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平面上,只有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和破败郊区的月亮。如果此刻一只鸟在空中俯瞰下面的人类,它是否也能看清命运的构造?我的确相信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既然能做到的只有极少数人,你不得不承认这也还是需要某种运气。我想所谓命运,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大概就是杯子是什么形状,水就是什么形状。这种说法太悲观太不励志,可这才是事实。记得在《看不见的城市》中,卡尔维诺借马可之口说:别的地方是一块反面的镜子,旅行者能够看到他自己拥有的是何等的少,而他所未曾拥有和永远不会拥有的是何等的多。我想这里所说的“少”和“多”并非专指物质,更确切地说是指哲学意义上的人生的可能性。作家史铁生曾经写过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好运设计》,大意是说要是今生遗憾太多,在背运的当儿,不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