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生活中都逃不过被剥削的命运——被企业和资本家剥削,被虚荣、嫉妒、愤怒和无望剥削,连先知和圣徒都被他们的上帝剥削。“马丘比丘”只是一个概念而已,正如费尔南多·佩索阿在《惶然录》中所说,真正的景观是我们自己创造的。我想象它们,就是在创造它们。如果我创造它们,它们就存在。它们在我们眼里实际的样子,恰恰就是它们被造就的样子。那么我所游历的,只是我自己的马丘比丘。我记得我创造过的一切:那些通向记忆的窄巷,黄昏时院落里飘出的饭香,被一张张脸的触摸磨得光滑的墙壁。月光下的古柯树在城墙上投下奇幻的影子。成吨的紫玉米从这里被台上阶梯,玉米粒落在地上,像是紫色的冰雹。他们从羊驼身上剪下金色的羊毛,用来装扮自己的母亲,爱人还有已逝的先人。武士们天不亮就出发,在薄雾中踩出雷鸣般的步伐,夜里他们就在神鹰的脚下入睡。后来一切都消失了。所有的衣服、皮革、弓箭、酒、面包、笑容、言语.......统统从高山之巅坠落到地面。只剩下耐心的风在山间奔跑,慢慢抛光石头城孤寂的外壳,轻轻拂过所有正在沉睡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