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啊对了!”竹子双眼朝上望着天花板,“我有个亲,接连遭遇了极大的不幸……” “不幸?” “是我一个已经年过花甲的叔叔,他自己的公司破了产,孙子进了少年收容所,妻子开车还出了车祸。两年前我在这里理发的时候,感叹说这么不幸的人生真让人厌恶。还说,相比之下,还是另外一个叔叔比较幸福,住豪宅,把两个儿子培养成了医生。你猜新田太太听了之后是怎么说的?” “猜不出。”“她问我,那些人都死了吗?一直都在听我们谈话的老妇人微微一笑,照常动她的剪刀。“说什么幸与不幸,不到临死,是不会知道的。” “活着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老妇人深有感触地说着,但听上去却并不沉重,“我们喜一阵忧一阵,也都只是徒劳。不到被钉在棺材里的那一刻,没人知道还会发生点什么事哦。” “怎么说呢,听她这么说了以后,我突然觉得,大概真的如此。”竹子抚摩着大狗说,“实际上,之前我认为幸福的那个叔叔,他的妻子却被人设局信了一个什么新兴宗教,似乎背了一身的债。还有无往不利的政治家年纪大了却遭到审讯,有名的运动员却出了严重的车祸看到这些,我真觉得,不到临死前,的确不知道还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 这大概就是那什么吧。”我在判断该如何回答才比较合适的时候,回想起很久以前负责调查过的一个棒球选手,于是接着说,“就跟棒球一样,只要没有宣告比赛结東,胜负就未定,是吧?” “是啊,也许是有点类似。”老妇人愉快地回答。 不怎么类似呀,稍微有点区别的吧。”竹子歪着头思考。 “比赛结東!”少年莫名地大声说着,独自陷入了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