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厌其烦地剖析了厌女症的种种现象之后,最后一章题为“厌女症能够被超越吗”,这种手法实在太一目了然。厌女症要是简单地就能被超越,那还用写这本书吗?厌女症与社会性别一样,不是因为我们懂得了那仅仅是在历史中被建构起来的文化产物,便意味着我们能从中得到解放。而且,正如我们在本书中所见,由于厌女症已经太深地刻进我们的身体、潜入欲望的核心,若是去掉厌女症,很可能像倒掉盆里的婴儿一样,将欲望本身也全盘否定。关于超越了厌女症的未来世界,就像马克思关于废除了阶级的未来世界所言,我们只能说: “由于我出生成长在一个厌女症根植太深的世界,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厌女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