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女儿”会重复生产父权制下的“父亲的女儿,:做“父亲的女儿”意味着甘心忍受自我厌恶和性别压抑。我们必须切断这种恶性循环。可是,要想从“父亲的女儿”转换为“母亲的女儿”,决非易事。只要母亲依然充当父权制的代理人,女儿与母亲的关系就不可能和谐;反之,如果母亲想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女儿又会目睹她受到父权社会的严厉制裁。将母女关系作为一个重要主题来思考是从女性主义开始。我们从中懂得,母女关系绝非顺畅如意。正如田岛所言,“选择母亲的语言,意味着死亡;选择父亲的语言,等在前方的是被阉割。”要想脱离“父亲的女儿”应该是拒绝“二者择一”的任何一种选择。为了脱离现代父权制的厌女症,女人只能放弃“母亲”、“女儿”的角色。因为,在现代父权制家庭中“父亲”、“母亲”、“儿子”、“女儿”这些表达家庭成员关系的词汇都已被写进了厌女症。“母亲”也罢,“女儿”也罢,无非都是父权制给女人的指定席位“母亲的解放从母亲的解放”和“女儿的解放从女儿的解放”,互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