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时我觉得人们可以对某个主题或者某种追求如此在乎且可以一直保持这种在乎那么多年简直是个黑色奇迹。把生命都奉献给它。似平令人钦佩但同时又非常可悲。我们都渴望把自己的生命献给某些东西,可能。上帝或者撒旦,政治或者语法,拓扑学或者集邮一奉献的对象似乎与这种彻底奉献自己的意愿相伴而生。献给游戏或者针头,献给某个人。这有点可悲。一种以投入的形式逃离的行为。从哪里逃离?那些无聊地堆满了排泄物和肉的房间?为了什么目的?这是为什么他们让我们那么小就开始在这里上学:在问为什么以及奉献给什么对象,在长出真正的喙和爪子的年纪到来之前就把我们自己奉献出去。这很仁慈,从某种意义上说。现代德语比它的杂种表亲更有能力结合介词与词性为形容词的现在分词。上瘾最早的意思是约束,是献身,法律意义和精神意义上都是。献出自己的生命,投入其中。我研究过这个。斯蒂斯问过我相不相信鬼魂。有点荒谬的是哈姆雷特对一切都有无能为力的怀疑,却从没怀疑过鬼魂的存在。从未怀疑过他自身的疯狂是一种伪装。斯蒂斯曾发誓自己看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还是说,哈姆雷特是否只是在伪装自己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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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丽诺尔突然意识到,大多数漂亮女孩儿的脚都长得很难看,明迪·米托曼也不例外。她的脚又长又瘦,脚趾张得很开,小趾上有黄色的老茧,脚后跟上也满是层层皱纹,脚背上还长出几根长长的黑毛,而且脚趾甲上涂的红指甲油已裂开、部分脱落。丽诺尔注意到了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明迪坐在冰箱旁的椅子上,弯腰正用手弄掉脚趾甲上的红甲油,而她身上的浴袍遮得不严,于是身上的一些缺点,以及丽诺尔以前没注意到的一切,都尽在眼前了。 2、我们可以浪费时间,但不可以浪费生活。我们可以把时间浪费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但不可以困在自己讨厌的生活方式里。 3、宗教教条主义者的问题与无神论者的问题并无二致——自大、盲目确信、思想封闭,就像一个彻彻底底的牢狱,狱中之人甚至不知自己已被监禁。 4、我注意到,自1986年以来,午夜和早上6点这个时间段的公交总站里,有超过65%的都市人越来越像林奇电影中的人物——耀眼却无吸引力,软弱无力,怪里怪气,满脸哀怨,与整个环境非常不搭调。 5、你所信仰的任何事物都会将你生吞活剥。 6、一开始你也许喜欢某个人是基于这个人的一些特点。他们的外貌、他们的行为、他们是否聪明或一些综合的素质。所以开始时我想是你所说的这个人的特点使你对这个人有了特定的感觉。”“事情此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好。”“但如果你爱上一个人,所有事情就有点反过来了。不再是因为这个人的某些特质你爱他;而是因为你爱这个人,所以爱上了这个人的一切。这是有点向外辐射,而不是向内。至少这就是……噢,抱歉。似乎对我而言事情是这样的。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

原作者:大卫·福斯特·华莱士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作品: 《所谓好玩的事,我再也不做了》 《生命中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 《系统的笤帚》 《头发奇特的女孩》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简介: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又译戴维·福斯特·华莱士)(David Foster Wallace,1962-2008),美国最好的当代作家之一,与乔纳森·弗兰茨并称为美国当代文学“双璧”。24岁时华莱士的过人天赋即得以展现,英语文学专业毕业论文也是他的第一部小说——《系统的笤帚》(The Broom of the System),让华莱士初现文坛即大放光彩。199...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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