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圈在一个圆圈里,上面按照常规画了一道斜线。在不远处画了一辆敞篷车,车前面有一个行人,正在心不在焉、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车子停在那里,无法前行。画面上的司机,整个身子都探出了挡风玻璃,他一只脚踩在座椅上,另一只脚踩在引擎盖上,在那位路人的耳边拉小提琴。……我不相信,我从来不相信,大笑能化解权力的施虐,任何权力都不会因大笑而放慢步伐。是的,一些可笑的故事会烦扰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却并不能埋葬他们。就像笑一笑,丝毫不会减轻疾病和死亡对我们的威胁。但当我们笑时,我们可以不那么强烈地感受到生活的束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从文学的角度看,最让我感兴趣的笑,是那种在不可思议、荒谬的情况下爆发出来的,有时候是恶意的笑。在斯坦尼斯拉夫·莱姆的《其主之声》中有这样一个场景:面对临终的母亲,九岁的男孩来到了母亲的房间,在镜子前做鬼脸,最后笑了起来。面对难以忍受的事,这种笑是文学上的冒险,现在却是最令我感兴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