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的另一面,则是民众可能通过试错找到一条通向良性治理的道路。只不过,既然是试错,这个过程注定漫长而曲折,往往要撞了无数南墙才会回头。但是,这个过程是开放的,是一个无尽的省略号。这种开放性,是其区别于威权强人体制的基本特征。威权体制下虽然也有适应性学习,也不断调整自己的政策,但是,它的纠错不是制度化的,往往要靠某个领导人去世、某场政变、某次战争或者某个开明领导人的胸怀和智识,才能实现航向的转变。 这也是为什么有学者的研究显示,民主的价值与时间的“厚度”相关,它倾向于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浮现。比如学者吉尔林(JohnGerring)等人把民主视为所谓的“存量资本”,什么意思呢?就是民主的历史厚度比起当下的民主程度更重要,因为摸索不同的政策和规则,常常需要在99个错误路口之后找到那个正确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