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的艺术

我们需要知道的是,无论是民主崩溃,还是民主伪劣化,在21世纪初都的确频繁发生了,在这个意义上,民主衰退的确是一个不容否认的现象。有学者认为,正如历史上第一波民主化浪潮之后出现了第一波民主衰退第二波民主化浪潮之后出现了第二波民主衰退,目前我们看到的,就是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之后的第三波民主衰退。历史总是“进两步,退一步”,这次也不例外。因此,广泛存在的民主悲观主义,显然有它的现实依据。以前人们可能觉得,民主转型有一个目的地,道路虽然曲折,前途必然光明,所有的动荡都只是“转型的阵痛”而已。现在看来,这种目的论本身就存在问题,阵痛有可能成为长痛,成为慢性病,甚至成为癌症。道路必然曲折,前途却未必光明。这也是为什么在很多人眼中,福山的“历史终结论”破产了:自由式民主不但没能终结历史,自己却似乎被历史给终结了。民主乐观主义被民主悲观主义取代。某种意义上,越是极端的乐观主义者,越有可能转化为极端的悲观主义者,因为最强烈的乐观容易陷入最深的失望,而最深的失望通向最强烈的悲观。 现在的问题只是,这种悲观是历史对自由式民主的终审判决,还是和之前的乐观一样,只是历史循环的一个驿站?历史如此神秘莫测,或许我们只能无限接近却永远不可能抵达它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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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常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翻着电话通讯录,想找个人聊聊天,最终却总是无功而返,怎么找个可以彻夜长谈的人就这么难呢?而自己川流不息的生活,只不过是别人手机里的两个音节而已,那些与你毫无关系的人,就是毫无关系的,永远毫无关系的。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其实你就知道。就算笑得甜甜蜜蜜,就算是有过无关痛痒的来往,就算你努力经营这段关系。而那些与你有关的,就是与你有关的,是逃也逃不掉的,就算你们只见过三次,就算你们三年彼此才搭理一次,就算是你简直想不起他或者她的样子,就算是你们隔着十万八千里。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里的癌症,而有些人只是一个喷嚏而已。这一切据说都是因了冥冥中的"缘分"。 2、青春的浓雾散尽以后,裸露出时间的荒原。人一辈子的奋斗,不就是为了挣脱这丧心病狂的自然。 3、拒绝乌托邦和追求它一样需要勇气。 4、今天忍不住去Google了一下毛姆,发现他从小是孤儿、个子矮小、双性恋、口吃……一个男人的细腻必须通过这些得到解释吗?敏感就不能够是一种健康的力量?这些陈腐的逻辑真叫人扫兴,仿佛一切艺术上的想象力,表达的最终都是对自我的厌恶。 5、我想永远有这么多人在忙着得到爱失去爱抱怨爱唠叨爱,除了伟大的化学反应,还因为爱情是成本很小,进入“门槛”很低的戏剧。如果要以做成一个企业,创造一个艺术品,解决一个科学难题,拯救一个即将濒临灭绝的物种……来证明自己,所需才华,意志,毅力,资源,运气太多,而要制造一场爱情或者说那种看上去像爱情的东西,只需要两个人和一点荷尔蒙而已。于是爱情成了庸人的避难所,于是爱情作为一种劳动密集型产品被大量地生产出来。说到底,一个人要改变自己太难,改变别人更难,剩下的容易改变的只是自己和别人的关系。在一起,分手,和好,再分手,第三者,第四者……啊,枝繁叶茂的爱情,让一个可忽略可被代替可被抹去而不被觉察的存在,看上去几乎像是生活。 6、马克斯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兰德却说,人是把“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给揉成一团,再扔到垃圾桶里去的骄傲而已。
刘瑜

原作者:刘瑜

刘瑜作品: 《送你一颗子弹》
刘瑜简介:

刘瑜,女,1975年12月生,江西鄱阳人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系毕业,研究生学历,政治学博士学位。学者,作家,诗人。现任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政治学系副教授等职。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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