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情况是,他们也许能在每天的生活中克服小小的障碍,却从未翻越高耸的山头。如果我贬低自己的伤痛,坚持认为自己周旋得很好,那么对社会而言,我永远只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便利玩意。可我又不愿意高估伤痛,被迫假装自己受伤。所以我切身感觉很难确切把握自己的伤势,也很难准确地将伤痛表达出来。有时我也会信笔写出来,自以为好歹面对了,但过一天再看,又觉得夸大了伤痛的程度,翻来覆去,次次如此。“独立女性”之所以意外地成为好打发的情人,“已经跨过去的人”之所以没有机会承认自己的伤痛,让身体服从精神的援交少女之所以强化了大叔的幻想,自我决定的AV女演员之所以不能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或许都是因为陷入了自己对自己下的诅咒,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