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AV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把婚姻当成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或者说直到现在,我在心理上依然与婚姻有一定的距离,也许是因为我至今没能走出那时的距离感吧。虽然有许多特例,但我感觉今天的男性已经逐渐习惯与女性并肩工作,或是在她们的指导下工作,而他们似乎将女性简单分成了三类:尊敬对象(老师和同事)、保护对象(妻子和女儿)和性对象(娼妇和情妇)。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印象。其实女性可以轻而易举地跨越这些界限,三种属性也完全有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甚至像我这样用同一具身体扮演过“娼妇”与“男权社会的公司雇员”的女性在今天也并不罕见,但男人往往很抵触女人跨界。他们会跟周刊爆料,说《日经新闻》记者当过AV女演员。他们喜欢陪酒女郎和风俗女郎,却极端厌恶自己的女儿从事那种职业。他们嘴上说不介意下属是雷厉风行的女员工,但很反感自己的妻子变成那样。我总觉得他们毫无恶意地给女人归了类,喜欢让女人待在自己所属的类别中。只要女人不越界,他们就会予以尊重。我向来认为AV女演员基本上很难建立家庭,毕竟拍片会留下她们曾是性对象的证据,而且街坊邻居都会知道,所以我一直认为投身色情行业就等于告别未来结婚的可能性。许多前AV女演员选择结婚成家,但婚姻会将双方亲属牵扯进来,必然面临一定的冲突和妥协,所以实话实说,我们至少在婚姻市场上的竞争力是非常低的。我也觉得,卖娼、拍片就是趁着单身和年轻,预支通过婚姻获得的男人的经济庇护。因此我一直对婚姻抱有模糊的距离感。后来,母亲病倒,我和父亲照顾了大约两年。在此期间,我有幸见证了人向往专属伴侣承诺的原始理由。患病期间,病人当然是最痛苦的,而病人的家属同样疲惫不堪。即使如此,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母亲也不愿见到或依赖我和父亲以外的任何人,所以尽管心里很是烦躁,我也不得不像履行义务那样留在她身边。与病魔的斗争让她失去了性魅力,药物也令她神志模糊,几乎丧失了理智和语言能力。现在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