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对婚后女性的描写有自己固定的套路,反映那时的女性理想或伦理要求。墓志说王钟儿“谐襟外族,执礼中馈”,就是社会伦理对一个年轻媳妇的要求:谨慎处理内外亲族的各种关系,履行包括手工劳动在内的各项家庭职责。因此,王钟儿在夫家“女功之事既缉,妇则之仪惟允”,就是不仅家务劳动做得好,各方面也表现出堪为楷模的女性品德。所谓“谀墓”之辞,男女有别,官民有别,上下有别,老少有别,道俗有别,华夷有别,针对志主无不各尽谀美之极致。这些看似虚美无实空洞艳俗的谀辞,其实饱含着时代内容,后人可借以观察那时的规范和理想,而在一个礼法纠缠的社会,规范和理想又意味着荣辱明暗的巨大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