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先生看来,道武帝逼母杀妻之时以及之前,拓跋君权的确存在某种结构性的危机,最主要的问题是对母族后族部落力量的依赖。随着部落离散,集权加深,拓跋统治已基本稳定,母族后族难以干预国政,更不可能威胁皇权,原先立子杀母的动因早已消解。然而,“子贵母死完全制度化,并更严厉地执行,是在文明太后冯氏之时。冯太后与献文帝、孝文帝均无血缘关系。她……充分利用子贵母死之制,为自己及冯氏家族谋利。……” 然而,制度也好,传统也好,决定其出现与延续的力量显然不是后世史家对历史时代的认识,而是历史现实中操弄权力者对自身利益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