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住在阿尔卑斯山附近的一座旅游城市,我的丈夫在那里的政府部门任职。我们家的墙壁上铺着麻布,喝威士忌作为开胃酒,收音机里放的是古典音乐。对看门人简单地问声早安。我悄悄进入了这一半世界,而另一半世界与之相比则只是一种陪衬。我母亲写信说:“你们可以回家里来休息休息。”她不敢说让我们回去看看他们。我一个人回去了,而他们的女婿对他们冷漠的原因我却不愿说,这些原因在我和他之间难以描述,我认为这是不言而喻的。一个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总是去讥讽,怎么会在一群“老实巴交的人”中间找到共同语言呢?尽管他也承认这些人的热情和好客,但在他眼里,这并不能弥补他所感到的缺憾:精神交流。而在他的家庭里,比如说,如果有人打碎了一只杯子,某个人马上就会说道:“请不要去碰它,它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