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什么样的刀オ是好刀?” 妈妈用“你一个大学生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的语气,答道。 这孩子,好刀当然就是好用的刀,还能是什么样?”妈妈总是进进出出厨房隔壁的仓房。我不喜欢仓房的气味,但我要吃的东西都在那里面。沾满灰尘的玻璃瓶中的腌大蒜,屏息的小葱泡菜,抱着报复心匍匐着的酱油腌蟹,像梦一般在缸里荡漾着的成熟水泡菜,看到它们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成为很久以前的古人一般的错觉。布满灰尘的排风机缓缓转动。妈妈弓着背蹲坐着磨刀。我看着在磨刀石前耸动着屁股的妈妈,嘟哝道。“妈妈是一个好老母。妈妈是一个好女人。妈妈是一把好刀。妈妈是一个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