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gt; 不过住在里面的很多女人即便不期待变优秀,也在为达到普通标准而不遗余力。她们不知道什么样算是普通,只是想在被人们如此命名的地方努力,哪怕在边缘镀镀金也好。gt;gt; 八年,八年啊,犹如关闭在括号里的问号一样封在隔间里,逐渐凋零的姐姐的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二十六岁……三十一岁,我无从衡量。等待考试结果的时候,心里生出的种种期待和暗示、紧张和悲观,我也很了解。因为推迟承担对子女、恋人的各种“责任”而失去的关系,我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一想起姐姐在狭窄黑暗的隔间里埋头于错题,独自老去的青春,我的心就好痛。gt;gt; 感觉青春就这样过去了,这让我感到慌张。这些年我发生了哪些变化?好像只是变得大手大脚,对人不再信任,眼光变高,成了俗人。这让我颇为不安。二十多岁的时候,不管我做什么,都感觉只是个过程。现在呢,似乎一切都是结果,让人很焦虑。gt;gt; 我对这个名叫法国的国家有着茫然的幻象,我觉得只要会说外语,就像随身带着刀,走到哪儿都放心。即使遇到糟糕的状况,我也可以像驱鬼似的挥舞手中的刀,大喊“走开,我随时都可能离开”。gt;gt; 尽管我也知道,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会很长,不过有人这样无所顾忌地扑进我的怀抱,还是有股暖流在心底弥漫。拿滴管往盛满水的透明烧杯里滴一滴墨水,立刻就会生成美丽的云团,液体性质也会发生变化,不是吗?当时我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吧。很容易被小小的关照和善意感动,我也想尽可能给予他们小小的回报。gt;gt; 那时带给我安慰的是触手可及的某人的体温,欲望和享乐还在其次。也许人活着并不需要太多的温度。这样,这么多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