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夏天还好吗?

gt;gt; 不过住在里面的很多女人即便不期待变优秀,也在为达到普通标准而不遗余力。她们不知道什么样算是普通,只是想在被人们如此命名的地方努力,哪怕在边缘镀镀金也好。gt;gt; 八年,八年啊,犹如关闭在括号里的问号一样封在隔间里,逐渐凋零的姐姐的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二十六岁……三十一岁,我无从衡量。等待考试结果的时候,心里生出的种种期待和暗示、紧张和悲观,我也很了解。因为推迟承担对子女、恋人的各种“责任”而失去的关系,我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一想起姐姐在狭窄黑暗的隔间里埋头于错题,独自老去的青春,我的心就好痛。gt;gt; 感觉青春就这样过去了,这让我感到慌张。这些年我发生了哪些变化?好像只是变得大手大脚,对人不再信任,眼光变高,成了俗人。这让我颇为不安。二十多岁的时候,不管我做什么,都感觉只是个过程。现在呢,似乎一切都是结果,让人很焦虑。gt;gt; 我对这个名叫法国的国家有着茫然的幻象,我觉得只要会说外语,就像随身带着刀,走到哪儿都放心。即使遇到糟糕的状况,我也可以像驱鬼似的挥舞手中的刀,大喊“走开,我随时都可能离开”。gt;gt; 尽管我也知道,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会很长,不过有人这样无所顾忌地扑进我的怀抱,还是有股暖流在心底弥漫。拿滴管往盛满水的透明烧杯里滴一滴墨水,立刻就会生成美丽的云团,液体性质也会发生变化,不是吗?当时我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吧。很容易被小小的关照和善意感动,我也想尽可能给予他们小小的回报。gt;gt; 那时带给我安慰的是触手可及的某人的体温,欲望和享乐还在其次。也许人活着并不需要太多的温度。这样,这么多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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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父亲去世不久,丽季就来了。村中路断,学校放假。很长时间我就待在家里看大树。那是委身于台风、不停摇晃的古树。即使在白天,大树也投下黑色的阴影,站在那里犹如异国的神,伸出许多条胳膊,双眼紧闭一一时而朝左躺卧,时而转向右侧,如此反复。每当有风吹来,它的叶子就唰唰移动,像躲避捕食者的鱼群。一千片叶子有一千个方向。一千个方向有着相同的意志。生存,以树的名义繁殖,以树的名义死去。尽管不知道怎样死去才算大树应有的生活,然而这无疑是长久以来镌刻于物种内部的东西。 2、伴随着小小的烟火在黑的嘴巴里绽放的感觉,我轻轻地流下刺鼻的眼泪,仿佛自己在暗中咀嚼电灯泡。短暂的瞬间,这种感觉在体内熊熊燃烧而消失不见。我突然想起射向父亲护眼镜的焊接火花,以及父亲接触过的火花、灯光,以及试图让我看到其他光芒的心情。 3、妈妈的刀尖上流露出一辈子喂养别人的漫不经心。对我来说,妈妈不是哭泣的女人,不是化妆的女人,也不是顺从的女人,而是握刀的女人。 4、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窗口,所以人们感觉很暗。 5、你真的不知道吗?你明明知道自己有病才嫁给我的,是不是?要不然你怎么会和我这种男人在一起?我有那么好骗吗?你要是想死就自己死,不要毁了我的人生。他瞪大眼睛,臭婆娘、死女人之类的脏话也脱口而出。明华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辩解,只是像个乖孩子似的有气无力地吐在龙大的裤裆上。龙大翻着白眼,猛地举起了手,太过分了!然后,他坐在地,像孩子似的哭泣。一边含含糊糊地重复着臭婆娘、疯子、狗娘养的,一边暗自思付,这个欺骗自己的女人,这个利用自己的女人这个直到最后依然装纯真的女人,这个坏女人,我好想救活她。 6、妈妈给我买了钢琴。蓝色卡车从镇上掀起尘土飞驰而来,停在我家门前的时候,我记得妈妈特别开心。不是洗衣机,不是冰箱,竟然是钢琴。这让我莫名地以为我们家的生活质量顿时变得时尚起来。钢琴是用淡黄色的原木制成,看上去要比音乐学院的钢琴更好。原木上刻着优雅的藤蔓浮雕,金属踏板泛着淡淡的光泽,盖在键盘上的红色防尘罩的颜色又是那么煽情。单从色泽来说,就截然不同于我们家原有的家具了。唯一尴尬的是钢琴没有放在普通人家的客厅,而是放在饺子馆里。我们家的生活起居都在同一个空间里进行。这个房子在白天属于客人,晚上才是我们家人铺上被子睡觉。钢琴放在我和姐姐住的小房间里。大卧室对着厨房,小卧室对着大厅。
金爱烂

原作者:金爱烂

金爱烂作品: 《滔滔生活》
金爱烂简介:

作者简介: 金爱烂,1980年生于韩国仁川市,毕业于韩国艺术综合学校戏剧院剧作系。2002年短篇小说《不敲门的家》获得第一届大山大学文学奖,该小说又发表于2003年《创作与批评》春季号,从此开始文学活动。著有短篇小说集《奔跑吧,爸爸》《滔滔生活》《你的夏天还好吗?》《外面是夏天》,长篇小说《我的忐忑人生》(同名改编电影由宋慧乔、姜栋元主演),散文回忆录《容易...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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