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悲伤都可以忍受,如果你把它们放在故事里,或是诉说一个关于它们的故事。” 不幸成为生命材料,就有着不完全一样的意思及其形貌了。人,尤其是工作者,对材料有种自自然然的特殊体认,相当程度能承受它的脏污、沉重、纠结和伤害,材料甚至是人该自己主动去找寻、发见和搜集的(由此从一己逐渐及于他者,进入世界)。因为它是“有用”的,生出了价值,还生成了种种我们难能从别处获取的理解和意义,悲恸也许只是必要的代价,甚至是一道独特的、深刻的小径,引领人走到寻常日子里挖开不了、抵达不到的某一点,远方,或身体深处,人也就不只是单纯受苦而已。不幸,尤其在工作完成、成品出现那一刻,会只是一个个回忆,一个个被包裹起来已没有锋利棱角的东西,只剩沉沉的重量。弘一法师临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