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旧俄这些大书写者高当时人们一大截的特殊生活,是来自于本来就有的、世袭的财富和权势,是有闲但听从某种异样召唤的富人贵族去写诗写小说,而不是写诗写小说的收入及其声誉让他们摇身成为富人和贵族。指出此一时代真相,我们这里绝无一丝一毫嘲讽轻蔑之意,事实上,我以为这些人是了不起的,他们原本可以继续积累财富和权势,但他们各自看到了某些比个人财富和权势更重要也更迫切的东西,生命遂从这里岔出去,走上某一道有种种不可知风险、甚至再回不了头的人稀之径,可能指向流亡和死亡(如赫尔岑),也可能直下最底层过那种一无所有的生活(如亲王身份的克鲁泡特金)。